仲尹夏“啊”了一声:“我以为你在哄我呢。”
不过仔细想来,商樊从来说一不二,不许空头支票,但凡给了诺,肯定会兑现。
商樊看着仲尹夏的嘴唇干到起皮了,起身倒了一杯白开水,取出棉签沾了点,给他润唇。
仲尹夏前一刻的阴霾清扫而空,窝在他怀里,嚷着还要喝水。
商樊又喂了点,顺便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肩膀的绷带浸了血,他眉峰挑的更高了,按住仲尹夏,让他别动,转身去找值班医生。
七个小时前,商樊挂过仲尹夏的电话,当即下楼退了房,十点多开始从七星镇出发,开了差不多一夜的车,终于抵达a市,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他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回来的,最起码待满三天,其实,也就差最后一天了,可从电话里听到仲尹夏的那句“疼”字时,他百爪挠心,一刻也等不急了,只想赶紧回到他身边。
文森的一句仲尹夏受伤了只流于表面,商樊听着不疼不痒,可仲尹夏打来的那通电话,说出的每一个字却直击他的心口,让他切身体会到了小家伙的隐忍和难受,于是,他再也无法忽视仲尹夏的无声诉求,着急慌慌的赶了回来。
医生给仲尹夏重新处理了伤口,扎好绷带,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商樊数落仲尹夏,看他委屈,无奈摇头,把人搂在了怀里。
仲尹夏觉得人的身体健康程度直接影响心情好坏,他先前的脆弱和失落估计也是因为受了伤才牵引出来的。
商樊还是很在乎他的,他抱着他时,在他额头上落下的吻作证。
大概受了心情影响,仲尹夏早晨醒来时,觉得伤口一点也不疼了。
商樊在卫生间洗漱,离开几天,公司里堆积了一大堆事务,他要过去一趟。
“我给文森打了电话,他等会过来,你不许胡闹,乖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