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尹夏离别的方式太过柔和,让商樊很长一段时间里总觉得他只是又闹脾气了,指不定哪天又回来,他必需在仲尹夏归家之前,学会做很多能让他开心的事。
最终实质性的接受离别是他三十多年来第一次信息素紊乱爆发周期的时候。
那一夜,a市落了迟来的第一场秋雨,滴水成线,走廊的彩虹灯光晕模糊,凉风吹动木桩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如若爱人的低语。
商樊感知到腺体源源不断的燥热后,没再像以前一样让文森去研究所取抑制剂,并拒绝任何oga信息素的引渡。
他只贪一缕馥郁芬芳的果子香。
那一夜,他用仲尹夏已经淡去信息素的衣服筑了个巢,手里捧着一颗枯萎的果子无比珍惜,跟捧了全世界一样。
周期并没有太过难熬,可能他自己甘之如饴。别墅里的佣人和保镖却逃散了个干净,被他的沉香木信息素冲击的双腿发软,虚汗连连,更别说忍受着发热期无边痛苦和热欲的信息素主人。
天光微微亮之际,文森拿着抑制剂敲响商樊的房门,那股子找不到归所的a信息素还在疯狂的爆窜。
他强忍着难受找遍了别墅里里外外,包括仲尹夏的花园,最终在书房的桌子底下找到了商樊。
商樊脸色煞白,一向整齐的装发凌乱不堪,眼眶红的可怖,书桌和墙壁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他的高定制西服被撕的稀巴碎,唯一完整无缺的只有脑袋上枕着的仲尹夏的薄毛衣和手里枯萎的小果子。
商樊被门外的天光刺的眯起眼睛,神志有些恍惚,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厉害:“绿豆汤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