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好戏才刚刚开始——”

“嘭”的一声，商浩杰整个人被掼在泥巴地上，商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身下。

商浩杰似乎没料到他还有反抗的力气，怔住。

商樊不解气，松开手，抄起拳头，一下一下狠戾的砸到他的脸上，身上，胸口，力气大到额头青筋爆起。

他气疯掉了，抓起地上仲尹夏刚才用来救他的碎石块，磕出一个锋利的尖角，盯着商浩杰的眼睛，杀意从胸口争先恐后的冲撞而出。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尖叫在寒夜里尤其可怖。

缩在角落里神情混沌的仲尹夏猛然抬起脖子——从商樊突然醒来到他跟商浩杰肉博开始，仲尹夏整个人都是木讷的，直到这一刻，五感才慢慢回归，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商先生……”

声音微弱低小，夜风里无从仔细捕捉，可商樊还是听的清晰分明，他迅速转过身子看向仲尹夏，眼神在触及他的瞬间变得无比温柔。

商浩杰逮到机会，动了动手指头，企图抬起胳膊，下一秒，商樊忽然转身，眼中杀意立刻回笼，举起手里的尖棱，紧接着商浩杰的另一只眼睛窜出浓稠的血，异物入眶，眼球滚地，耷拉着长长的血污和浊黄的黏液。

商樊用碎石扎瞎了商浩杰的另一只眼睛，滚烫的血溅在他的脸上，头发上，顺着脖子往下流，使他看上去活像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恶鬼。

他低头摸向商浩杰的喉咙，感受着他血脉的最后一丝跳动，嘴角扯出森冷的笑容，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压着碎石尖，用力的沿着筋脉切割了下去，骨肉都要分离，一分钟不到，商浩杰喉咙口发出呼哧呼哧的抽气声，身子一阵痉／挛，四肢虚力的扑腾了几下，慢慢阖上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