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樊表情失落,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迫切的想直接去找oga的,可心里警钟长鸣,有个声音在叫喧着告戒他,要忍耐,要乖,不能强逼,要等着oga主动来找他。
不料,那之后一周的时间里,仲尹夏一次也没再来过医院。
商樊急疯了,每天站在走廊里,病房外的电梯口,房间的落地窗前,望眼欲穿,心里的期盼越来越深,思念越来越重,压的他快要窒息而亡。
记忆力残缺的商樊变得更加沉默了,只保存十五岁之前的记忆,使他的心性也变得止步不前,同样保留了十五岁时的冷漠多疑。
奇怪的是,他记得所有人却不信所有人,不记得仲尹夏,却遵循本能的只愿意信他依赖他。
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有噩梦也有美梦,重复最多的是大雨磅礴的巷道和山林的石子路上,一个oga带着他不停的逃亡,清秀的脸颊上流着眼泪,光着的脚血肉模糊。
梦醒时分,他心口骤疼,从消散的片段梦境里慢慢记清了oga的长相,与之相等的是一日日疯长的思念。
他再也隐忍不得,让文森带他去见仲尹夏。
无论信息素暴走,意识残缺不全,还是丢失大半的记忆力,仲尹夏都是他的例外。
商樊觉着,仲尹夏肯定是曾经的自己在肋骨上打下的永久烙印,湮灭成灰烬都无法消除。
二月末,南潭春意渐浓,商樊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身着一件二八驼色大衣,衬得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好的过分。
他默默调整到一个最自然平和的状态,走到大铁门口,轻轻扣响门铃。
时下,仲尹夏一手抱着他七斤半的布偶猫,一手拢着浅黄色的迎春花,猛的定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