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久了。自从顾言漠从兰芝口中得知商樊现在住在仲尹夏家,中间只给仲尹夏打过一次视频,无意间瞥到商樊的身影,脸色低沉,打这之后,便没再主动联系过仲尹夏。
仲尹夏以为他忙,也不好叨扰,偶尔发条信息问候,顾言漠也只简单应答,不像从前一样话多。
兰芝看俩孩子聊的正热,眼角弯起,给仲尹夏点了餐,恰时旅馆的老板娘抱着一盆金盏菊,嘴里自言自语:“哎吆吆,真要命哦,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
仲尹夏听到动静后回了一下头,橙黄色的小花球凋零尽半,枝桠断裂,足以看得出昨夜的狂风暴雨有多么不近人情。
顾言漠一个小时后有个手术,不得不结束跟仲尹夏的通话,仲尹夏一句再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言漠先道:“尹夏,哥想你了。”
“嗯?”
“哦,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过几天休假了,回去看你……你和兰女士。”
算起来,他们已经三月有余没见面了,仲尹夏开心道:“真的呀,那我到时候去南潭陪你几天!”
通话结束后,兰芝说今天天气好,他们等会收拾一下可以上山了,仲尹夏小鸡食米一样的点头。
雁塘山昨夜有部分陡峭区域发生了泥石流,暴雨瓢泼着下了一夜。
商樊便在暴雨中找了仲尹夏一夜。
他的意识时清晰时混乱,在坐上城乡客运和给仲尹夏打电话询问地址的那个时间段,他尚能保持理智。可很快,登到半山腰后,天幕坠下豆大的雨滴,先是零星一点,再是密集的泼了下来。
商樊脖子上的纱布顷刻间湿透,腺体上还没好清的伤口沾了水,钝疼感伴随着灼热阵阵传来,商樊刚平息下来的信息素又开始出现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