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尹夏。”

顾言漠告诉仲尹夏，歹徒当时是想直接要了高峰的命，是商樊替他挡了那一枪。

事故发生的那一天，商樊高峰还有于睿连都在场。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子弹射在了肩膀上，不致命。”

仲尹夏那边安静了许久，顾言漠知道他在调整情绪，没打扰。

半晌，仲尹夏开口：“言漠哥，别为瞒着我过意不去，你没有错，我知道你们就是太担心我。你们觉得说出这件事我就会感激商樊，继续跟他罗列不清？”不待顾言漠回答，仲尹夏冷笑了一声：“不会。他救过我，我还过他人情，至于为姐夫挡枪，无论是不是因为我的成分存在，这都是他和姐夫之间的事情，有恩姐夫自然会还，我不欠他什么了。”

这番话说的清醒合理，顾言漠听着心头一重，商樊是真有本事呀，竟把天生悲悯的仲尹夏逼成了这样一副铁石心肠，又不禁释然，看吧，暗恋和爱而不得原来同等辛苦。

顾言漠从未开始，尚且能洒脱抽身，商樊深陷其中，必然苦不堪言。

是他活该。

但顾言漠还是实话实说：“是商樊自己提出来不让我们告诉你的。”

“既然如此，我就当不知道。”仲尹夏半天回道。

顾言漠“啊”了一声，愣了愣，噗嗤一笑：“尹夏，你从前要是这副性子，他还敢欺负你？”

“从前我让他欺负”，仲尹夏说：“现在不会了。而且，言漠哥，我原本就是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