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宏硕吸了口烟,转头将呼出的烟雾吐到了另一边,然后将烟换了一只手,他将空出来的那只手伸出去,托起安瑞的下巴,侧过头无比认真的用那赞赏又深邃的目光一寸寸巡视着安瑞。
安瑞感受到下巴上那手掌的温度,虽然对方的手没乱动,但那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将他看的脸上逐渐燥热。
虞宏硕开口了,带着些许的烟草味。
“为什么要来赌?”
安瑞呼吸一滞,解释道:“你给我的那一个亿,被人偷了,他来这里赌,全都输进去了,我没办法,所以只能赌。”
“一个亿赢回来了吗?”虞宏硕问。
“赢回来了。”安瑞答道。
虞宏硕勾了勾唇,眼神当中只有一片冰冷:“那怎么没走?”
“他、他欠了别人太多钱,我刚好能救,所以就……”
“所以就继续赌?”虞宏硕嗤笑一声:“所以在发现赌不回来那么多后,又想着开私人局?”
安瑞有些无措的盯着虞宏硕:“你……你知道?”
虞宏硕勾着的唇像是一把锋利的弯刀:“安瑞,你和那些赌疯了的赌徒有什么区别。”
不用安瑞说,沈松就在一旁气急败坏道:“那怎么能比!安瑞他是为了救人!”
安瑞也是这么想的,那双透亮的眸子当中,澄净到令人想要破坏。
“那人值得救?”虞宏硕松开安瑞的下巴,转头又吸了口烟,叹息般说道:“老董事长去世没留下什么好东西,这副烂好人的性格倒是一点没落全给你了。”
安瑞神色一凛,坚定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他。”
“侮辱?哈,这算侮辱?”虞宏硕垂眸瞥了安瑞一眼:“十几年前我当着他的面骂他烂好人、没主见、好欺负,他也赞同,可是他说,他养出来的孩子明事理、有主见、不被人欺负就行,现在看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