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了门,闻君何到底还是寻了个话头,说万重为和祁望都不是好相处的人,又把万家那些事挑挑拣拣说了,总之就是万重为作风狠辣,疑心病重,对父母和兄弟都没什么感情,相处多了没什么益处。
白离淡淡地说:“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伤害他在前呢?别的我不懂,但他对时温的在意能看得出来。”
“你们一共见过几面,你就以为自己很了解他?”
“我没想了解他,也没必要。他和时温帮过我,我该去道谢的。”
说到这个,闻君何脸上已经很不悦了。万重为帮了白离什么,怎么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说来说去,倒是闻君何做了小人和恶人。
“你虽然救过时温,但他们已经离婚了,将来怎么样不好说。如果没什么必要,别再来往了。”
“作风狠辣,疑心病重,果然是通病。”
“你——”闻君何一时间被白离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今天忙了一天,撇下一大堆人跑回来陪白离,先是看到祁望送人回来已经动了怒,可白离好像再也不是那个满眼满心都是他的人,现在还要帮着外人说话。
“倾盖如故,白首如新。有的人初见就是莫逆之交,有的人就算相处几年也未必有真心。”白离语气平淡。他不想反驳闻君何,可闻君何口口声声都是万重为和时温怎样怎样,能怎样呢?难道能吃了他?他知道时温真心对他,尽了所能帮他,也是唯一看出他的境况告诉他“别怕”的人。
他这话含沙射影得厉害,闻君何连外套都没穿,气得摔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