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头发很硬,从发根到发梢都扎手,把不好惹和难相处刻在了每一根头发丝里。
但对这样的祁望,宋昕就是能发现旁人发现不了的脆弱。
“别胡说,”宋昕轻轻哄他,“我老公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许是被老公这个称呼取悦了,祁望眼角的阴霾淡去,继而得寸进尺:“可是你太好了,我怕你和白离一样跑了。”
然后又开始碎碎念:“时温跑了,白离跑了,咱们身边这些人都算不得好榜样,你看我老板,这几年有过一天好日子吗?爱情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安全感。一个男人连安全感都不肯给对象,算男人吗?”
宋昕:“……”
“你之前说要忙事业,现在你事业红火,父母也同意,咱们结婚有什么不好!我天天担着一颗心,看每个人都对你有企图,这样下去我太累了。”
一说到结婚,宋昕有点底气不足,在这点上,他做的确实不好。
祁望对结婚有一种神奇的固执,刚在一起时就筹划婚礼,设想过各种场景。可宋昕一拖再拖,希望自己能做出点成绩来,也对婚姻大事抱着点观望态度。
说到底,是不够重视。
如今被祁望一顿念叨,宋昕想了想,决定妥协:“结婚也不是不行——”
“你愿意结婚!?”祁望站起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和狂喜,硬生生把宋昕后面那句“但是”给压了下去。
他猛地抱起宋昕,原地转了两圈,两只手臂跟铁焊的一样,勒得宋昕差点背过气去。
然后很急地说:“男人说话算话,我现在就去准备,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