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并非是作弊弃考,而是在最后审核试卷时,查出一份与他一模一样的试卷,那人是李家另一位少爷,受李家打点,专门安排了相隔不远的位置。”
温召一惊:“就为了抄袭?另一个李家人是不是抄了他的答卷?”
里长点头:“本就是这样安排的,他虽为李家长子,却不得重用,本以为是拿着他的答卷作参考,没曾想对方却一字一句抄下来,东窗事发,却是各执一词,最后由李家出面辨别真伪,李家这是为了另一人的前途,把他放弃了。”
“啧!那分明是他作答的卷子,居然被人污蔑反抄?还有没有王法了?”温召怒道。
里长:“那能怎么办?李家都能在考场上做手脚,污蔑他不是简简单单?这么多年过去,他从不提及李家的一切,想来也是被伤透了心……
我今日叫他来,也是想着他能与自己达成和解?实在不必因为一个李家,再不握纸笔,白瞎了他那一身教书育人的本事,当然,更多是想他教好村里的娃娃们,这是最主要的。”
温召点头,两人 就看向李元昊。
村里的学堂不太正规,但也摆了小三十几张课桌,他们一人或者两人一桌,竟是把位置坐满了。
没有什么比渴望知识的孩童们的眼神更纯净,仿佛能洗涤一切的重负,站在讲台上尤其能注意到这一点,李元昊有些恍惚,本以为二十多年未碰过早就忘掉的知识,才发现如同刀斧刻在脑海里,不用看书,嘴上习惯性就讲出来,等他反应过来,便已经成统成句,语调顺滑,条词清晰,他就该是天生的老师。
……
当日晚上,温召将白日遇到的事情事无巨细说给霍桑知听,霍桑知白日里有自己的事忙,几乎一整天不在家,只有夜里吃过饭洗了澡,这会两人靠在一起,霍桑知在给温召擦拭他洗了没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