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军人,姜盼很欣赏这种意志力坚定的人,再和谢祈言说话的时候,多了几分耐心:“能自己过来吃吗?还是我给你递过去在床上吃?”

谢祈言摇摇头:“多谢姜姑娘,我自己可以过来。”

他这么说了,姜盼便没有上前搀扶。她坐在桌边,看着谢祈言慢慢挪到床边,掀起被子,一步一步及其缓慢的走到桌边坐下。

床离桌子不远,几步路的距离,谢祈言艰难的走了十几分钟。

姜盼不吝于这点等待时间,她等到谢祈言走到桌边入座,自己才坐下来,递给谢祈言一个鸡蛋。

谢祈言道了一声谢接过,没有忽略掉姜盼特意等他入座后才坐下的小细节,当下对姜盼的好奇度又上升了几分。

这个姜姑娘,你若说她懂礼数,她竟敢大大方方的和陌生男子同睡一床,可你若说她不懂礼数,她又特意等他入座。

谢祈言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慢条斯理剥着鸡蛋壳的时候,赏心悦目的仿佛一副画。

姜盼就着这个画面,将被自己剥的惨不忍睹的鸡蛋一口一口吞入腹。

像剥鸡蛋这种活,她若能耐着性子做,也能剥的像谢祈言剥的一样,干干净净,圆圆润润。

可她实在是没什么耐心,要那么好看做什么?能吃不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当谢祈言将自己手中剥好的鸡蛋递过来的时候,姜盼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接了过来:“谢谢啊。”

“客气了。”谢祈言收回手,拿起碗里的另一个鸡蛋在桌边轻轻敲了一下,沿着裂纹慢慢的剥着:“姜姑娘自己一个人住吗?家中其他亲人呢?”

姜盼被他一口一个姜姑娘喊得浑身不自在:“你不要叫我姜姑娘,叫我姜盼就行。我家就我一个,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