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衣服只能赚到那么点银子孩子吃饭念书都要钱, 哪还有钱啊啊!!!”

女人哭的凄惨, 却没有换来男人的片刻同情,反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声:“马德,没有钱,老子拿什么去买酒?读书?读什么书!快去把钱给我拿来,老子要喝酒!看老子不打死你!”

屋内的声响此起彼伏持续了很久。

屋外, 年仅十岁的虞归晚蹲在院子里,抱着膝盖拿着根树枝, 借着今晚还算皎洁的月光拨弄着地上的蚂蚁群。

他对这种动静已经熟悉到麻木, 每次只要那个男人回来, 他的母亲都逃不过一顿打,第二天身上到处都是伤。

虞归晚玩了会蚂蚁,抬头望了望天上那一轮圆月,又望了望身后紧闭的木门,安安静静等着他的母亲出来接他。

每次都是这样,母亲一看到男人回来,就会将年幼的他赶到屋外。直到夜深了,男人打累睡着了,母亲才会打开门。

明明一身是伤,却努力笑着将他带进屋,揉揉他的头,动作极轻的给他找些吃食。

可是这次,母亲挨打的时间似乎格外长

虞归晚听着屋内逐渐微弱的惨叫声,忧心忡忡的想。

又过了片刻,屋内母亲的惨叫时没有了,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却还在持续着,虞归晚心里有些慌乱,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好,只好死死盯着房门等待着。

又过了许久,屋内已经没有声音了,虞归晚还是没等到母亲同往常一样,开门出来接他。

夜里的冷风吹得他后背发凉,他揉了揉饿到发软的腿,慢慢挪到门前,小心翼翼的伸手拍了拍门,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