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正在事无巨细的汇报,自己是如何利用对方对自己的信任,将东西放在对方家中,好让搜查的官兵人赃俱获的。
那个人,是鱼书的父亲。
这件事她只同谢凡一人讲过,谢凡是决计不可能对姜盼讲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姜盼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那个曾被信任的副手一针扎入的地方,垂下眼眸,淡声道:“公主不用紧张,我自己瞎猜的。”
姜盼实在不太可能知道这桩事情,荣华虽然有所惊疑,但也只当是自己刚才说的时候情绪外露的太多,让姜盼猜了出来。
她收拾好情绪,手抚上发间的珠钗,提醒道:“此事对谁都不可以提,连谢祈言都不能说,知道了吗?”
姜盼点点头,多问了一句:“皇后一直不知道吗?”
荣华轻轻摇了摇头,又恢复成那骄傲的公主模样,迈开步子往外走,声音却有些发紧:“她若是知道,她便活不下去了。”
许多年过去了,鱼书看着厉害了许多,其实依然是那个心地单纯,遇到问题需要她来撑腰的小姑娘。
她一直以为将军一家是真的谋反,以为她的少年郎是受了父亲的拖累,以为先皇对她家网开一面是因为那晚荣华公主去求情的功劳。
她心里存着对荣华的谢意,对撑起自己家族的责任,对父亲养育之恩的报答。
这些是她在那偌大的后宫中,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要是知道真相,那她一定万念俱灰呜呜呜呜皇后真的好惨啊!!!”
1437嚎啕大哭,换了一块又一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