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气极了,可我就这一个女儿,她身子从小就不是很好,现下怀了身孕,我是打也打不得,骂也不敢多骂,只能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两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逼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是有一日,我女儿去一庄子里游玩,累了后便寻了个厢房歇息。有一个醉了酒的书生误闯了进去,趁着酒劲,将我女儿给”
李嵘说到这,声音哽咽说不下去,背脊也仿佛佝偻了几寸。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又继续道:“我知道这件事后,立刻派人去查,才得知那日确实有几位书生在庄子里游玩,那是一群今年进京赶考的书生。后来正巧遇上放榜日,我驾着马车带着女儿亲自去皇榜前守着,我女儿一眼便认出赵元良就是那日的人,我这才将人给绑了回来。”
李嵘恨恨的看了赵元良一眼,呼出一口气:“我也是将人绑来后,才得知他在家乡有妻有子,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我的女儿,这个人必须留下。至于他乡下的妻子,我也会派人好生打点,给他们足够的补偿。”
他说完,端起酒杯遥遥敬了谢祈言一杯:“未曾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惊动公主府,但还请谢公子看在老夫年事已高,膝下仅有一个女儿,而且我女儿已经怀了身孕的份上,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谢祈言没有立刻答复他,他敛下眉,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给姜盼剥虾壳。橙色的虾壳在他指尖下被一点点慢慢剥开,露出里面软白的虾肉来。
他将剥好的虾肉放入姜盼碗中,看她拿起筷子夹起放入嘴中,才拿起一边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端起酒杯冲李嵘举了举。
然后才语带惋惜道:“李小姐在厢房歇息的时候,身边没有服侍的丫鬟陪着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
李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酒杯的时候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服侍的人当时去给蕊儿寻些水喝去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蕊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