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韩医生躬下腰,扬起声音对老头耳朵喊,“这是来村里玩的,顺道过来看看你。”
老人也不知听没听清,突然来了这么一大家子人也没别的反应,只挥着手含糊的说了两个“好”。
韩医生解释道:“老人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身体倒没什么大毛病。”说着转向老头,“张伯,我们来量个血压。”
韩医生拿出血压仪,绑带套在老头胳膊上:“张伯你别动了哈,两分钟就好。”
老人很信任韩医生,检查也不是第一次做,绑带刚绑好就端端正正的坐好不动了,乖的像个孩子。
夏允风站在门边,大半身体被包裹进浸着凉意的阴影里,轻轻吸了吸鼻子。
乡下生活条件不会太好,又是老人独居,房间里难免有些味道。屋外晒着鱼干,海腥气也重。
他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看了看迟野。回琼州那天夏允风一身的汗臭味被迟野嫌弃坏了,现在那人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可见迟野那时候有多讨厌他。
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指标正常,韩医生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临出门前老人家拉着韩医生的手跟他说了几句话,张伯岁数挺大了,话讲的不清楚,说的是土话,连迟建国都没太听明白。只见韩医生朝他们看了看,然后笑着点点头。
过会儿韩医生提着箱子出来,说:“这两年政策好,隔三差五有领导下来慰问,张伯把你们当村干部了,一直说没啥需要帮的了,国家给的够了。”
老人的心愿很简单,有吃的,有住的,不要求条件多好,有就够了。
迟建国跟着走了两三家,后来说要自己走走。
瑶村不知触到了迟警官的哪一个点,他走的时候都不怎么笑了,拔根烟咬在嘴里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