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呼吸不知不觉加重,他深深吸气,浅浅呼气,理智一步步来到悬崖边缘,需要竭力才能勒住不使其坠落。他一时没有开口。
得不到他的回应,景筠只好自己猜测,他用被酒精浸泡半晚的大脑想了想,说:“我生病了?”
药苦味毫无预兆袭来,小鸟皱巴着脸,想和蒙特打商量,“喝完药能不能吃两块糖?”
“能不喝吗?”
他低头看了看,想伸手碰一下,但抬起后却又停在半空,微歪了歪头,仿佛小孩子遇到从未见过的问题,难度不清楚,更多的是对未知的疑惑和不知所措。
他感到无从下手。
景筠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他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闭着眼睛伸手握住,呼吸顿时急促几分,但到这一步为止,他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只能把那里遮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蒙特额角爆出青筋,艰难地说:“不用吃药。”
景筠有些高兴,“真的吗?”
他手下意识握紧,顿时“嘶”了一声,立刻放开,确认似的,“不用吃?”
蒙特点头的动作像被开了慢动作,“不用吃药。”
景筠向来不会掩饰心情,喝醉以后更加明显,脸上很容易出现了笑容,“太好了。”
但身体上的不适很快再度袭来,令他兴奋的情绪冷却,他低下头,“可是,这怎么办啊?”
“这不是病,只是,”蒙特说,“只是证明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