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冯佳显然心情不错，李卯卯的坏情绪完全没影响他，大声在电话里喊，“李卯卯，你是我亲哥。”

李卯卯被他弄懵了，“亲弟，你有事说事。”

冯佳说，“你太厉害了，我昨晚果然没做梦，喝完牛奶就睡觉了，一觉睡到天亮，现在我感觉整个人都biubiu的闪着光，这阵子从没这么舒坦过，太开心了！”

李卯卯呵呵了一声，“恭喜你了。”

冯佳说，“哪天你有空我请你吃饭，你男朋友也一起来，想吃啥都行，我得好好感谢你。”

李卯卯客气了几句，答应有空一定联系他去吃他的感谢饭，冯佳这才磨磨唧唧的兴奋的挂掉了电话。

接完电话，看看时间也该起来上班了，李卯卯丧着脸去洗手间洗漱，打开水龙头后他顺便看了眼面前的镜子，登时被自己的脸色吓了一跳。

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两个大黑眼圈挂在他眼下，这样子跟昨天的冯佳不相上下。

李卯卯这才觉出他浑身都酸痛，才睡醒就感觉疲惫不堪。

时间差不多了，他没时间再多想，赶紧收拾好自己出门坐车赶去公司。

等电梯时正好遇见了秦牧州，他冷着脸站在电梯里，所有其他员工都不敢上，恭敬的等着大老板先上去。

秦牧州朝着队伍里招了招手，排在前面的人都回头看，李卯卯顶不住压力，尴尬傻笑着往电梯里走，关门前还特意大声说，“秦总，昨天的工作我跟您汇报一下。”

电梯门终于关严实了，开始上行，李卯卯抹了把脑门。

秦牧州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怎么搞的，脸色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