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见他这个姿势好看,索性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还不忘顺手把张涵拖进了黑名单。
齐珲看他这个幼稚的动作都笑了,把酒杯放在桌上探过身,问:“要是路山不在乎,你怎么收场?”
江淮没有回答,依旧是翻来覆去的查看手机,不时的把视线投向全场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那张图片发出去十多分钟,他面前的那瓶红酒都喝到见底,手机连一个短信音都没响过的时候。江淮突然用悲戚的语气说:“那就算我活该吧。”
那边的手机没响,齐珲的倒是响了,他才刚接起来,那边就是张涵气得跳脚的声音:“江淮这个王八蛋,这他妈给我的哪是工作证啊,这是把我关进动物园呢!你在那等着啊,我马上绕过来,你要演戏也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演,不然我跟你翻脸。”
张涵还在那边痛骂江淮,听着声是边跑边跟齐珲通电话,江淮靠在沙发上用抱枕遮住半个脑子闭着眼睛休息,齐珲却看到了一脸怒意的路山朝着他们疾走过来。
张涵到的时候会场哪里还有江淮和齐珲的影子,倒是看见路山坐在沙发上喝着酒,那头金毛在会场里太好辨认了,他冲过去拍在桌子上就问:“齐珲人呢?”
路山抬头,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疑虑地问到:“你是谁啊?”
张涵没空和这假洋鬼子掰扯,又吼了一遍:“我问你,江淮人呢?”
路山听了这话,笑了一声,举着酒杯往里面加了满满一杯,饮尽之后端着杯子指着门口,说:“看见那个门了吗,出去以后右转,有个电梯直达14楼,有贵宾休息室。你一间一间的敲门,就能知道他们俩睡哪个屋了。”
张涵骂了一句“靠”转身就想跑,但又定住了脚步,转过头拉起路山说:“咱俩一块去啊,两个人找得快啊。”
“我找他干嘛,人家和白月光修成正果了,我算什么东西?”路山突然微眯双眼,从上到下打量着张涵,说:“你也算什么东西?”
张涵到底是没想坏了江淮的事,毕竟齐珲已经牺牲到这个份上了,不能砸在他手里。他心里那句“老子才是齐珲男朋友”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仗着自己的力气大,生拉硬拽把路山拖进了电梯。
“我跟你说,等会你管好江淮,我管好齐珲。咱们俩各管各的人,让他俩这辈子都凑不着一块儿,听到没?”张涵盯着电梯缓缓攀升的数字着急,在电梯里来来回回的转圈。
“你和齐珲睡过吗?”路山忽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转圈的人一下就僵在了原地。“没睡过?那可真便宜了江淮。”
张涵当然知道齐珲不可能和江淮发生那种事,可听到路山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气得他现在就恨不得把这两人都从14楼扔下去。幸好一开门就遇到了刚从房间里清理秽物的保洁,直接告诉他们两人在1407号房,并且江淮因为喝醉吐得一塌糊涂。
冲进屋的时候,齐珲刚从浴室里换完衣服出来,张涵把路山推进房,拉着齐珲就冲到了对面的房间猛地关上门了。齐珲看张涵和路山一起进来正纳闷,又看见张涵气红了眼,恶狠狠地看着他新换的衣服,赶紧解释道:“江淮吐我身上了,衣服是助理给我送上来的。不都说了是帮忙演个戏吗,谁知道江淮说要上去开房了那个路山都不追上来啊,到屋就把桌上的两瓶红酒都喝光了,吐得一塌糊涂。”
张涵没说话,还是死死地盯着齐珲,突然冲上去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没等齐珲反应过来刚穿好的衣服就被张涵扔到了地上。张涵还想解他的裤子,被齐珲倒退了一步,拍了他的手说:“你发什么疯。”
“做0就做0,老子要睡你。”张涵腾地就把自己的衣服也褪了下来,动作迅速到很快就只剩一条内裤,扑过去捧着齐珲的脑袋就开始吻他。“太他妈没安全感了,我就没谈过这么素的恋爱。”
齐珲被这种激烈的吻法挑动了情yu,张涵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剧烈的喘气,之前的酒精也开始在身体里发酵,他把张涵推到床上整个身子压了上去,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双手插在张涵的指尖,带有威胁性的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样的齐珲太撩人了,张涵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里叫嚣着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分泌热恋的多巴胺。他仰着头含住了齐珲的舌头,吸到自己的口腔里,发出啧啧的水声后含糊不清地说:“上我吧,我要和你做。”
豪言壮语在齐珲才探入第一根手指的时候就变成了鬼哭狼嚎,张涵手掌反扣拽着床单,全身的汗水把毯子都打湿了一片,为了不开口求饶打退堂鼓他甚至抓起了被子塞到了嘴巴里死死咬住。又因为全身的肌肉紧绷,而夹得齐珲的手指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