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齐珲27岁生日那块砸坏的蛋糕,想起那半年之后齐珲在他世界里的杳无音信。这种恐慌让他再也没法硬气地在楼下迟疑,顶着风雨跑进小区的时候,保安探出头冲着他喊了声什么也没听清。
他看齐珲捧着他的手,眼角已经红得像一抹染料,敲门的时候他想过齐珲不会来开,可是他就那么固执地敲着,像是在等一个明知道等不来的挽留。
拿出钥匙开门是又一次的委曲求全,在齐珲的面前张涵哪里还有底线,还好,在最后要倒下前,齐珲朝他跑来,稳稳地抱住了他。
张涵思索地太过专注,没听见齐珲在他耳畔说了句话,他双目放空没反应的样子太过骇人,齐珲的指尖试探性地探到了他的鼻翼,触到温热的鼻息时才蜷回手指。
这样神经质的齐珲有些可爱,张涵被分手的怨气突然就散了,他猛地张口咬住了还来不及退回的手指,惩戒地用锋利的齿尖磨蹭着手指的骨节。
齐珲又问了一遍:“去医院吗?”
张涵摇了摇头,突然从咬变成了含,舌尖绕着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画圈,含糊不清地说:“不去。我刚刚不应该跑,我就应该继续上你。你在床上的时候最乖,说不出来让我难受的话。”
齐珲眸光一闪,空着的手把冷毛巾扔到了张涵的脸上,抽回自己的手指,趁着张涵视线被挡住的一刹那摸了摸又开始重新跳动的心跳。
张涵依旧吵嚷着冷,额头的温度却滚烫地吓人,好在他的身体素质强过普通人,烧到了39度多精神倒也不错。齐珲摸了摸他的手脚确实冰凉,所有的温度都攀升到了后背和脑袋,四肢供血不足导致身体冷热交替。
他缩进被子里把张涵的手脚都捧着贴着自己的肌肤,又怕他身上太热所以虚空地不准张涵抱他。两人在床上的姿势有些别扭可笑,可是张涵光是能够再和齐珲躺在一张床上就已经知足。
这样迷迷糊糊的两个人都睡着了,早上九点多醒来的时候,齐珲又被张涵像大章鱼一样的攀附在了身上。他用额头碰了碰张涵的额头,察觉到退烧以后终于安心,昨天从早到晚发生的事耗尽了齐珲的心力,他挪了挪位置索性和张涵贴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