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吗？”

顾离睁大了眼睛：“谁……？”

高若云轻笑：“杜雨霖。”

顾离僵在了原地。

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个问题，他也在心里问过自己许多遍。

也曾无数次的回忆着和杜雨霖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一幕都刻骨铭心。

对别人的吻，自己会本能的抗拒，而面对他，自己却从一开始的震惊不已，到后来变成满心欢喜。

自己是喜欢他的。

这是顾离最后得出的结论。

然而，杜雨霖这个人已经消失了。

就算自己现在跟全世界宣布，他喜欢杜雨霖，那人都不会再出现了。

眼角已经湿润，顾离吸了吸鼻子。

双眼渐渐模糊，口中的回答却毫不含糊：“我喜欢他。”

目光坚定，毫无犹豫，顾离终于坦白说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话。

高若云静静的看着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渐深，目光望向远处，似乎看到了什么人。

然后，又将视线转回到顾离身上：“我知道了，早点回去吧，外面不安全。”

顾离顺着她的目光，转头望了一眼高若云刚才看着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再转回头时——高若云竟然也消失了！

……

难道……刚才都是自己的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