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舒桐回忆了那劲装汉子的身形,更像是死士或者暗桩的打扮,可青天白日的,王府也没什么异常之事,就太令人疑惑了。“我觉着……像是校场。”
阗悯抬了抬眉,心道校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府也需要保证安全,何况琰王府这么大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这些东西,“你这个人,就是心思太细,大小事都脑子里过,累不累?”
“不累,比起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能活的更长点。”
“说谁呢?”阗悯自嘲般地道,“你活的久也好,可以替我收尸。”
舒桐眼眯成条缝,“不会有那一天的。”
“还记得怎么走吗?”玩笑归玩笑,阗悯不认为舒桐是个没脑子的人。他过人的直觉和敏锐,使阗风五年没换过前锋。舒桐在一波又一波的交战里顽强的活着,靠的不仅是武力。
“记得。”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继续谈下去,直至残月初升,各自安寝。
第二日一早岫昭差人送了斩衰,替阗悯更衣,舒桐也坚持重孝,让阗悯的眼又红了一圈。
阗风的葬礼,岫昭也出席了。像是为了响应阗悯义兄的身份,竟然也穿了一身白麻衣,皇帝亲临吊唁,瞪着这个亲弟弟到祭文结束。
无他,岫昭除了先皇,最挂上勾是当今太后,还有他这个皇帝亲哥哥,他现在这般随便,皇家脸面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