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昭听着他说,摩挲着手中的扳指道,“依文绚的性子,这走亲的丫头也派人去查了吧。”
兰璟亭嘴角一弯,“什么都瞒不过王爷。”岫昭与他,这些事向来有着非常的默契,“这丫头的父母,前年就搬来和她一起,老家早没人了。她父母最近不知所踪,邻里间也没有知会一声,这走亲,又走的是哪里的亲呢。”
“嗯,继续说。”岫昭似乎被提起了兴致,拿起他搁在桌上的扇子,瞅着那镂金的扇骨。
“今日去落院前,我罚他在门前跪到日落,还有些时候,王爷猜猜他会不会那么听话?”兰璟亭在岫昭对面坐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也落到那把折扇上。
“文绚。”岫昭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欣赏了一遍兰璟亭的脸,“若是没有问题的奴才,你叫他跪,他必然不敢起来。有问题的……这还用猜?”
“所以王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
岫昭挑了挑眉,活动了下指节,“玩。难得文绚邀了本王,顺蔓摸瓜,看流儿逮鱼,怎能不去呢。”
“王爷先换件衣服吧。”他说着看了看岫昭,那一身白的发亮的龙纹大氅,扎眼得如同黑夜里的太阳。
“本王……不换可以吗?”兰璟亭没理会他的抗议,动手替他更衣,岫昭原本生的极俊,换了一身青靠,亦是眉目如星,风姿卓卓。
“……”兰璟亭看着他是又爱又恨,替他束了腰道,“王爷这样也够扎眼的,还是把脸蒙起来吧。”
岫昭一直以来乐于当个行走的花瓶,这会儿被他裹得只剩了眼,老大的不乐意,抓了兰璟亭手道,“文绚也把脸蒙起来。”他兴趣十足地拿了面巾,替兰璟亭面上一裹,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