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开玩笑的。”林宣那只把住舒桐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在臂膀上握了一下,“瞧把舒统领吓得,哈哈哈。”
舒桐依旧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林宣抬了抬眉,一脸暧昧道,“即便有,这些东西又怎会在王府?”
“……”舒桐刚从云端踩到实地,一下又被他丢了上天,只想着不要落下来死得太惨,“林掌柜到底哪句是真?舒桐实在受不得惊吓。”
“我看舒统领是受得的,非但受得,还能触类旁通。”林宣收回搭在舒桐肩上的手,“不然,王爷费尽心思地照顾小王爷是为什么?”
舒桐唇抿得死紧,原本单纯地以为岫昭只是奉了皇命,对阗悯只是一时兴趣,以为劝了阗悯把握分寸就行,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太天真了。他突然攥紧了拳,指甲嵌入掌心,反复思索着各种结果。
林宣见着舒桐神游天外,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拍了第二坛酒的封泥,凑到鼻端深吸了几口。
“其实这桩买卖,小王爷一点都不亏。”林宣一乐,倒了酒递给舒桐,“舒统领既然问了,对这答案满意么?”
舒桐咬着牙接了那碗要命的酒,猛地灌下喉咙,“王爷的这盘棋,舒桐能说什么。”
“这棋,早在十二年前就开始了。”
岫昭半夜一醒,就无端地睡不着,玄关房顶那两人实在扎眼,他在暗处站了一会儿,才往西厢去了。林宣的人他清楚,这会儿叫着舒桐喝酒谈心准没什么好事。他在阗悯房前停了,就想推门进去,又见着里面没掌灯,转了身不情不愿地按原路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