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我错了。”不知道岫昭还能说出什么话来,阗悯咬了一口碎牙,就想赏他一顿,又不敢真动手,只得嘴巴上服了软,盼着岫昭放过他。
“嗯~~?”岫昭长长地应了声,那上扬的声调带着些呢喃般地暧昧,阗悯听得耳根一阵发软,不知不觉变得绯红。岫昭伸手碰了碰那耳垂,“你到底教不教?”
少年那闷声强忍的模样看得岫昭胸中发笑,就要憋不住,“你阗家就你一个独苗,家主也就是你,有谁能从坟墓里跳出来说你的话?在意那些虚文缛节,还是你想着本王待你不好,你这吃饭的功夫得带到坟墓里去?大不了,本王学了不张扬就是了。”
阗悯一时也不明白岫昭怎么就跟他家传的枪法杠上了,偏要不可,一席话堵得他哑口无言,绷着脸点了点头。
岫昭看着他那张倔强的侧脸,心道再过两年,他若能在面前再舞上那么一套枪,一定漂亮极了。能不能学,他压根不在乎。
“阗悯!”
正当两人有些默契地岁月静好,舒桐的嗓门一响,岫昭就放开怀中少年,迅速立了起来,亲自给这位将军开了门。
“王……王爷?”
舒桐就要跪,岫昭一手托了他,“有话进去说吧,本王正准备走。”他不待舒桐回话,侧身就出了门。
舒桐正待说什么,见岫昭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按了他肩道,“林宣发酒疯时说的话,万万不能信。”他唇角带一丝俏皮的上扬,“否则日后吃不了兜着走。”
舒桐送走岫昭,见阗悯靠在床上,一双眼瞪着他道,“下次进来还是敲门吧。”
“我……?我这不是没进来吗?”舒桐莫名其妙,刚才明明是王爷开的门啊?“你,你们?……”舒桐一番联想,拍了手道,“我坏了你们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