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节,阗悯缓缓点了头,“我是可以,可是若是没有危险,舒桐和龚掌柜也是可以出手的吧。”
“别的事龚昶自会安排。”让他承认自己是个废人着实难受,可不这样,龚昶根本没办法与他同行。见阗悯应下,龚昶拱手道,“今夜我们动身,小王爷与舒统领请先养好精神。”
见龚昶退了出去,阗悯闷着道,“也太憋屈了。”
“呵。”舒桐却笑了一声,在军中从来都是阗悯使唤人,这会儿却反了过来,他非但对这事儿没什么抵触,反而觉得有意思的很。
“你脑子坏了?笑什么。”
阗悯正犯愁,舒桐挪到他旁边,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没想到啊,你也会败个一个小姑娘。”
“我是给义兄留点面子。”阗悯黑了脸,龚昶看上去也就比她年长一两岁,舒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你其实真不用给她留面子。就算我加上你,也打不过她。动起手来难看的也是我们。”
“那未必。你又没和她打,怎知她厉害?”阗悯却对舒桐这忽然而来的谦虚有些奇怪,这家伙以前不挺自负的吗。
舒桐望着门外,牛头不对马嘴地答了句,“哎呀,雪停了。”
申时过半,天还敞亮着,龚昶便嘱咐了人传信,让阗悯舒桐做好准备。虽有王府的腰牌,龚昶依旧不想出城的时候太引人注目。她此刻换了身藕色短衫,衣袖依旧是普通的窄袖,束了条白绸汗巾,作了丫鬟打扮。腰上挂个碗口大小的口袋,还装着那对鸳鸯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