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低头向岫昭行了个礼,犹豫着要不要给人号个脉,听得阗悯道,“这是曦琰的弟弟么,怎么我没见过?”
岫昭一笑摇头道,“这是我的好友,是奉天钱庄陇西分号的掌柜,也是位神医。”
“我没病,只是受了些伤。”阗悯倒似怕他担心,伸手盖上岫昭手背。这用着暖炉的房间顿时气氛有些古怪,舒桐咳嗽一声,不知道阗悯跟岫昭玩儿什么花样,自己病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了?
“受了伤也要看一看。”岫昭温言细语,握了阗悯手腕,把内侧翻了过来,阗悯额头擦过人下巴,那双桀骜的眼垂了下去,安静下来。岫昭给了穆言一个眼神,穆言会意,伸手搭上阗悯手腕。阗悯靠着岫昭肩,眼里盯着穆言那只手,仿佛随时要把手收回去。
舒桐在一旁瞧着他这神情,倒觉得他不像在王府,反倒是在军营的模样。……除了老将军,谁都压不住。现在这人换成了王爷?他心中存疑,却没法验证,只杵在一旁等穆言说法。
龚昶拉了拉舒桐,皱了眉道,“为何认识你不认识我?我还想与他说几句……”
舒桐见少女一副愁苦样,琢磨不出她想说什么,只得道,“你要说什么,与我说也是一样,我跟他说去。”
“不一样。”龚昶脸上有些不自在,又闭了口不愿说话了。
穆言诊完皱眉思索一阵,“小王爷没事。虽是毒入了脑……却没大碍,仅造成了轻微记忆受损。”
“呵。”阗悯听着笑了一声,几人都齐齐变了脸,心道他这全然不给穆言颜面,当众与人难堪。
舒桐上前道,“这次你醒过来,全是穆掌柜救你。有些事你不记得了不打紧,可别不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