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岫昭实在对这些礼物兴趣缺缺,于是懒得多费唇舌解释。官员对他行贿之事太常见,以至于他自己也不当回事。阗悯大约没见过,所以会多好奇一些。
“他们这些人在底下不按规矩办事。”岫昭道:“平日里不知收敛,要命了才知道急。”
阗悯打开手中的漆盒,发现里边并没有岫昭说的珠光宝气,而是静静躺着一串乌黑的木制手串,不由奇怪道:“这木珠子能保他的命?”
岫昭眉梢一挑,接过阗悯手中的珠子,放到鼻端闻了闻,而后笑道:“谁说不能。”他没把那手串放回盒里,而是直接系在了阗悯左手腕上。“这是南海沉香,结香少说有百年了,看在这东西的份上,我就姑且替他说几句吧。”
阗悯拉起手中的珠串道:“我不要。”
“怎么呢?”岫昭见他要摘,按住阗悯的手背只是不让,“你不喜欢?”
“不喜欢,既然你喜欢,就自己留着。”
岫昭轻轻掰过阗悯的脸,直视着那双纯黑的瞳子:“你就不肯戴我喜欢的?”
“这东西怎么来的我还不知,若是他贪来贿来的,我戴着岂不是脏的很?”阗悯脸侧开躲开岫昭,又被他拉了回来。
“东西又没错。先不说他人怎样,你以为你不要就没人要了?他的本性难道会改了?”岫昭拉起阗悯手腕,凑近那珠子,嗅着些清香:“当真是好物,就当今日过节,我送你的礼物好了。”
阗悯面上还在犹豫,岫昭又补道:“你戴着也能时时提醒我,要他下次坏了规矩,我再向皇兄参他。”
阗悯道:“我不懂,既然曦琰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又为什么要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