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道:“我瞧着这种和那边的不一样,曦琰还知道它几时开花?”
“这个自然。这边开花的是春兰,那头的是蕙兰。”他原本想着穆言这园子里花多,有许多少见的品种,正好带阗悯来看一看,却也没去细想这是几月天。
“那种是几月开花?”
“要迟上一两个月,你看已经有花剑了。”
阗悯细细望去,果真在一堆绿叶中见着待放的花蕾。少年脸上露出一个浅笑,难得放松了心情:“你带来看这一堆草,还说有什么稀奇?”
“咳。”岫昭尴尬着咳嗽一声,却被阗悯抓下了衣袖。“来都来了,曦琰就教一教我识花好了。”
纵然做惯了闲散王爷,岫昭也没想到阗悯会有这分闲心,“识什么花啊,认认草吧。要是说不好,你可别笑我。”
阗悯这回是真笑了起来:“还有你不认识的。”
这一说倒真难倒了岫昭。要说兰花开了花他认识的不少,没开的时候,可不就是一堆草么。纵然是养了几十年兰花的老花匠,也不能在一堆“草”里准确地分出它们的品类来,能分个大概已不错了。
“这……他这院子里的花少说也有几百种,我要有那么厉害,王府里也不要花匠了。”
“那你还是不要认得的好。”阗悯瞧着岫昭垂下的一截莹白指尖,最终也没有握上去,低头问道:“曦琰看看这叫什么?”
阗悯轮椅旁边,一株细韧的兰草开了花,远远地看是三瓣白,近看又有些粉。花心处是淳厚的玫瑰色,纵是岫昭见过,也一时想不起是在哪家的名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