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的原因。”
“你贵为王爷,怎么会有人对你……”
岫昭笑道:“正是有这身份,仇人也多了去了。”
“莫不是把那些欠了感情债的也算在里边。”
岫昭没否认,听着他说完只是笑。
阗悯心道他即这般风流浪荡,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又怎么会傻乎乎地去救他?他心里想着岫昭待他好,又不想他对别人好。他能负了别人,哪日也能负了他。他长这么大都不记得自己喜欢过什么人,自知这想法危险得很。感情在他看来足够奢侈,对岫昭,他既是期待又怕没有回报。
“想什么想那么入神?”岫昭久没听到阗悯说话,一声将人从思绪中唤了回来。
“要是在外边危险,为什么不回去?”
“回去未必安全,这不是带你去寻医么?”
阗悯抿着嘴角,神色少见地忧虑,“穆掌柜治不了的,还有谁能治?”
“这是太医说的,云滇有秘术。穆言虽医术通神,可没见过的毒,他未必能短时破解。”
阗悯心道岫昭是想着他重新站起来。万一不行,他是不是也同王府里的其他人一样?
“我们几时启程?”
“等你身体稍微好一点,再走不迟。”岫昭知他是动了治的心思,对这番话的结果甚为满意,只是这求医怕还得耽搁些时日。在陇西至少还有他的人能护着阗悯,一旦向南取道,入了蛮荒地,就脱出他能掌控的范围了。
“我想现在就走。”阗悯忽然伸手右手,弯着手肘要去握岫昭的扶着椅背的左手。“我想早些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