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昭本在车里听着外面有声,懒得理会,闭着眼养神。林宣进来一次,见着他啥也没说出去了,过了不久又进来一次。这次岫昭不耐烦了:“有屁快放。”
“王爷可休息好了?”
“嗯。”岫昭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是这样的,刚龚丫头手痒,要与我斗内功,我想着没事,就与她比做了一副棋盘。”林宣也不直说来意,弯着弯儿说起始末来。“我俩本是用铜钱刻线,不分伯仲,后来又用算盘珠和石料分别做了棋子。东西做出来了,谁也不服谁,所以来请王爷做个裁决。”
岫昭道:“拿上来看看。”
林宣见他同意,忙下车去,搬了一块木制的棋盘上车。棋盘上三百二十四格,龚昶林宣分横竖各画了十九条,线条笔直粗细均一,都为一气呵成,未有任何瑕疵。岫昭看毕,道了声不错,又问林宣取棋子看。
林宣因为身上带有算盘之故,所以将算盘拆开,用剑把算盘珠一削为二即为棋子。龚昶则用的路边寻常青石,先裂成小块,再用内力磨去棱角,留下半弧形的凸面。两人的手法都相当有火候,的确是难分高下。岫昭看完道:“东西虽不错,不过你这取材偷了懒,赢的是丫头。”
林宣笑道:“白瞎了我的算盘,王爷果然又向着她。”
“说吧,没事儿做这个是为了什么?你那宝贝算盘向来不离身,今儿怎么舍得拆了。”岫昭也不是好诓的,一眼便看穿了林宣心思。
林宣微躬道:“今日跟舒桐闲聊,说小王爷年少时在军营里鲜有敌手,连阗风将军也敌不过他。”
“这有什么稀奇的?军营里几个擅棋的,都是些武夫。”
林宣心里默道,岫昭说的也是实话,不过阗风叱咤疆场几十年,兵法入神,想来棋艺也不是泛泛之辈。“王爷既瞧不上武夫,又怎么看上了………”
“林宣,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