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心道岫昭本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不过近些年外头传的,也确实只有他的一些风流韵事。林宣多说了几句便出去了,留着舒桐和阗悯在车上。马车依旧缓行,两人等了一阵,阗悯道:“他什么时候来?”
“这,林掌柜也没说。兴许快了吧。”
“我能赢了他吗?”阗悯微微笑了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舒桐。
“我看林掌柜的意思,是觉得你会输给王爷。”舒桐毕竟比阗悯年长两岁,心思较阗悯更仔细。
“怎么说?”
“林掌柜是苏恒元大学士的爱徒,本就才德兼备,武术造诣极高。他尚且输给王爷,难道会认为你的棋艺能胜过他自己?不过是让你尽全力去搏一搏罢了。”舒桐在初到王府时便打听过林宣此人,若不是岫昭处处压他一头,恐是难让他心甘情愿辅佐。
阗悯点头道:“如此我更要赢他了。”
两人坐着闲聊,不觉又过了半个时辰。阗悯等得有些心焦,向舒桐道:“不等了,他要来再叫我。”阗悯本想躺着,说到这儿马车忽然停了,听得外头的人叫了一声王爷。
岫昭撩了车帘上来,舒桐忙躬身行礼。
“你下去吧。”岫昭甫一上车就把舒桐赶了出去,弯腰坐在了阗悯对面的床上。
阗悯见他一身打扮得似个花孔雀,把毛裘披风扔在床上,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搭话。
岫昭理了理鬓发,瞧着车里陈饰:“林宣他们做了个棋盘,说你有意思跟我对几局。”他言语间颇有几分轻佻,眼也不看阗悯。
阗悯心道他果真还在置气,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