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宜道:“娘你还说我?她比我好得了多少?”
月挽柔听着瞬间闭了口。安凉道:“我听唐缘说了,阗悯的毒来自鬼方刺客。他受伤已有月余,毒深且入了脑,治起来没那么容易。”
月挽柔喜道:“所以王才说可以留下他?”
“嗯。不过这事虽有七成把握,我也不想无条件应了他们。”安凉原本打算用阗悯换得正泫的一纸和约,结束两国边境的争端,现在见着安心宜这般花痴又改了主意。
“娘是说……”安心宜忽然升起些希望,又不敢随便说出口来。
“等我先与他谈了再说。”
·
岫昭三人被安排的住处是一处独门小院,除了里边儿的粗使仆役和侍女,外头还有不少兵士把守。龚昶虽觉着几人走了不短的一截路,这儿还是王宫后院。
阗悯进屋就有岫昭陪着,脸上可用“极其不快”来形容。岫昭不知他在生什么气,找着机会便问:“自见过那女王就一副臭脸,你是不想治腿伤了?”
“想。”阗悯头一歪,倒也实诚。
龚昶没忍住突地笑出声。
岫昭抬眼看了她一眼,龚昶会意道:“我去给王爷沏茶,也不知这儿有没有?”
“找着了再回来。”岫昭在她身后补了一句。
龚昶一走,阗悯的脸又闷了起来:“那女人我见着讨厌。”
岫昭拉了凳子坐在他面前:“她怎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