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昶瞪着手里的瓶子道:“那?!”
“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我们,两瓶都是毒吧。”岫昭吐出一口气:“不过我要是死了,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这毒应当能解。”
“王爷可以回去了。”安凉道:“看来这一切,你比别人看得更清楚。”
“那毒怎么解?”
安凉道:“这毒与阗悯身上的一样,我既有法子解,自然不会让他死了。我只要祁退兵,签一纸和约,这要求不过分吧?”
岫昭道:“我自会尽力劝说主将,不过这和约……”
“我信王爷的话,不过也不能不做两手准备。”安凉道:“我让二女儿与王爷同去,以解王爷身上之毒。若王爷努力之下依旧不能促和,就只能请王爷与我安氏联姻,娶了心宜。”
“…………”岫昭这次沉默了,安凉此计不可谓不好,只是为了达成目的,把女儿当了工具。可惜正泫早有吞云滇之心,这一次出兵,恐怕主要目的只是试探。
“王爷意下如何?”
“我能有选择么?”岫昭道:“阗悯的腿要治多久?”
“快则两年,王爷不用心急。至于王爷身上的毒,也不是朝夕能解的。”
龚昶道:“若是王爷有什么意外——”
“呵,那我女儿岂不是要守寡?”安凉冷道:“王爷当尽力,这样便也不用娶了。”
岫昭闭口不语,安凉一箭双雕,打得人无还手之力。可他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自己中毒,而是阗悯那头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