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些年去的信,他都收着呢。只他爱有什么用,也要看王爷怎么待他吧。”
龚昶嘀咕道:“那么多字,能卖好多银子。”
“…………”
“王爷的字多少人捧着银子求不到。”龚昶明白舒桐的意思,不过还是忍不住接了一嘴。
“你这是故意的。”
龚昶忍不住笑了:“知道他舍不得卖了,行了吧。”她倾身推开身旁木窗看看天色:“我出来有一阵了,得回去了。”
舒桐本想留她多说几句,这会儿只有顺了她:“好。”
短短一聚,分开时二人都有些别样感觉。龚昶不让舒桐送,到了茶楼下头便止着他:“别送了。有事叫人捎个口信,我就出来。”
舒桐想要握一握她的手,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看着她端在身前的木盒子:“好,有事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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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正泫设的洗尘宴上并没有见着岫昭,很是不快。阗悯虽在席上应对如常,可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看明白了,王爷并没给他这个新任的大将军面子,甚至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兰璟亭本想看看这二人现在怎的相处,也因岫昭的缺席未能如愿。
正泫席间细问才知岫昭根本就没有去过太后那里,而是直接回了王府,更对这个任性恣意的弟弟恨不打一处。
阗悯待得席散了,向皇帝谢恩请辞,缓缓到了宫门。送他的是正泫的亲信,御前最得势的太监黄远。阗悯本想快些出宫,却碍于黄远,一路走得悠闲。
“将军这回归来,皇上可高兴得很。想来很快便会有调遣,让将军有施展的机会。”黄远面上笑得和煦,好似处处在表着真心:“奴才听皇上说,隔日便要把虎符送去将军府,调许妄将军和王宇将军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