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婚,想必是用不着这个了。”阗悯捏了捏荷包,如愿在里头摸着了拴成一股的头发。
“…………”岫昭的醉意一下醒了。
阗悯把荷包揣进怀中,依旧还抱着他:“王爷要是想了,我随时可以奉陪。”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阗悯弯起嘴唇,偏偏那张脸好看得要命。“从前我说过什么,自然是作数的。只是……曦琰与我只有欲念,没有心。”
岫昭听着凉了一腔热血。阗悯是来这儿收回他的头发?“什么叫无心?你凡事不问清楚,擅自决定,我就活该听你这混账话?”
“是谁混账?你不守诺,还想着左拥右抱么。”
岫昭抿着唇,被他气得气血翻涌,一把推了人出门:“走吧。你既不爱了,当我还稀罕?”
阗悯见着那扇门重新合上,沉默一阵转身离开。岫昭并未与他解释,他来这里不过想听一听他解释,可他为什么连这个也不愿?
岫昭在地上坐了会儿,忽觉着身上时冷时热,难受得紧。这些年来他体内的毒拔不干净,倒也不常发作。只是这不适总耗着他的精气神,连跟正泫对抗的意志也消磨了不少。不过这些显然比不得阗悯说的话,他一开口,竟能气得他毒气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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