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昭穿好中衣便来拉阗悯,把人上身从被子里抱了起来。阗悯抱住岫昭笑道:“还当我十六呢。”
岫昭脸贴着他脑袋:“你要是一直十六就好了。”
阗悯起身穿衣,拢起一头青丝:“十六哪里好了?如今我拉煜琉,也不过用五分力道,当年可是差些丢了小命。”
岫昭替他挽过长发,发现他发尖上缺那么一簇,拉起来问:“以前割给我的?”
阗悯道:“自然是了,不是还要么?正好可以修齐整了。”
岫昭松开手作势嫌道:“不要你头上的,我就要先前的。那是你头一回割的,后边的比不得。”
阗悯哭笑不得,只道:“我丢了怎么办?”
“丢了?丢了就去床上跪着,别忘了屁股要撅起来。”
阗悯闷声不吭地从外衣口袋里摸出那个浅黄色荷包:“给你了………可别再让我割了。”
岫昭在一旁乐得东倒西歪。“好悯儿,要不陪本王去洗洗鸳鸯浴,重温重温?”
床上被子脏了,岫昭想去洗浴也是常事,阗悯想到这儿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这落在岫昭眼里便是他不想洗,改口道:“改天吧,下午我进宫一趟,悯儿等我好消息。”
阗悯略一想便明白了,岫昭说的是他纳妃的事。只是这事由太后操持,皇帝下旨,不知好不好办。岫昭按着阗悯坐在椅上,亲手替他梳头束冠。阗悯心里喜欢,略过那些烦心事,仰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