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皱了皱眉,不明白王宇是什么意思。
“未立业,不打算成家。”
“阗兄是怕舒将军不高兴么?”王宇忽压低了声音,透着一股子调笑味。
阗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着拿舒桐挡枪也是个错误。他哪里会怕舒桐,他心里只惦着岫昭。既然要求了岫昭不娶,那他自然也不会娶别人。
王宇见他一时神游,似是真在想心上人,好笑道:“阗兄倒也是个性情中人,不过这传宗接代的事,与这个并不冲突,舒将军有这要求也纯属无理了。”
阗悯忽然回过身看着王宇:“无理不无理只有当事人有说的资格,我倒没看出王将军像是刚刚丢了未婚妻。”
“你与我争这个做什么?”
阗悯道:“他若不娶,我亦不会娶。这与外人有什么关系?”
王宇道:“没想着阗兄竟痴情至此,是我唐突了。”
阗悯想想也懒得与他说下去,这些私事王宇不懂他,他也不想去懂王宇。他只需要王宇在战场上毫无差错地执行他的指令,让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尽快结束。两人只是隔着两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
将军府中人少,幸而没人见着这两人奇怪的举动。阗悯也并不知道,王宇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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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将军府的舒桐预感着出征日期近在眼前,也没打算把自己心思藏着。常年的行军打仗,让他明白战场上变数太多,多是身不由己的时候,不是说想回就能回的。他不知归期,自然需要跟龚昶好好告别一下。舒桐攥着云滇带回的解药,琢磨着在龚昶眼里,他或许还不如这瓶药。不过这个由他来送,龚昶一定是高兴的。阗悯让他做个人情,他虽说嘴倔,不过心里却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