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外的阗悯并不知道,其实岫昭比他的情况好不了多少。为了筹齐他允诺的两百万银子,王府库内的银子全提了干净。先前还好他早早变卖了田契,这时才勉强凑够一百五十万。另外五十万不是不能出,而是一出就得动他早年布置的基业。他经营多年,早把那些看做跟命一样重要。正泫是在割他的肉…………可他能不给么,缺钱的是去边境的阗悯,阗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心里更过不去。
龚昶见他忙了许多天,忍不住道:“林叔叔出去收银子也快回来了,说不定就够了呢。”
岫昭把龚昶喊到身边坐下:“今年比不上去年,林宣那能有三十万就不错了,剩下的二十万呢?”
“就差二十万,让小王爷省省……”
“吃不饱怎么打?丫头未带过兵,这最不能缺的就是吃。”
龚昶只得闭口听他安排。岫昭叹口气道:“若我要动钱庄里的………”
“钱庄里的不能动。”
“只动一处,缺的……用其他地方的补。”
“万一有人拿银票来兑怎么办?”
“少的自可以应对,多的…………让他们一月之后再提。”只要能解燃眉之急,岫昭便也不在乎这两天。“这京城里能提大笔银子的,十八有九本王都认识。让他们来王府,我自能交代过去。”
三日内,岫昭果真把两百万筹齐,亲手交给了正泫。这一件事轰动朝野,连一向低调的姚千霖也坐不住了。后一日姚相便递了拜帖到琰王府,打算见一见这个豪阔的亲王。
自打姚千霖的表妹洛子芸失宠进了冷宫,这个不可一世的权相就收敛了爪牙,变得十分的低调和谦和。岫昭对这些个进退自如的老狐狸见得多了,自然不会觉得他真的改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