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在一旁听得明白:苏敛严不愿出钱。这老狐狸将自己钱包捂得死死的,在任八年连一点结余都没有,说出去是没人信的。可他不拿出来能怎么办,他和阗悯总不能硬抢。
阗悯道:“有个两三日也不错了,多谢。”
三人吃过之后,苏敛严说去提银子,留二人稍作休息,先行告退。阗悯舒桐在他府中走动,见着高墙绿瓦,觉着他这郡守或许真不缺那几两银子。
舒桐与人走到墙角树荫下,忍不住道:“他就这么对我们?”
阗悯道:“难不成让他卖地给你我钱?皇上圣旨没下来,他这钱一花,不说给自己先扣了个贪污舞弊的帽子,日后这钱能不能要回来还是未知。”
舒桐皱着眉头:“道理我懂,就是一时想不开。”
“你我又不是什么显贵,有得这一顿就不错了。”阗悯嘲道:“在别人眼里,我们不过是毛才长齐的雏儿,连我爹都没几人记得,何况我们。”
舒桐道:“那你可错了,他们是怕同老将军比。依我看,就你还有些希望能青出于蓝。”
阗悯突地笑了,两人间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马屁精。”
舒桐却道自己说的是实话,不管阗悯怎么觉得,他有这想法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