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阗悯对安心宜的情绪显而易见,这位货真价实的公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她对阗悯本也没有什么过节,不知道他这恨意从何而来。她站着不语,阗悯也不开口问,甚至不想理她。最终她还是决定试一试,缓缓开口道:“大帅容我说两句。”
“说。”阗悯的心思没在她身上,心道什么时候找王宇来骂一骂。
“我母后,不会因为我被抓住就……投降的。”
阗悯低着眼看她一会儿:“我知道。”
“所以我……我对大帅没有任何意义。”
阗悯心道不是正泫要他带着人,他早把她处置了。安心宜不过是敌国的公主,没有价值便留着无用,就凭她勾结安凉害岫昭一事,死上三次也不足解恨。“说你来这儿的目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放了你?”阗悯冷笑,觉得安心宜这会儿蠢极了。
“我知道这是妄想,只求将军准我送一封信给月挽柔。”
阗悯思索片刻,忽然心中暗生一计。“给她可以,我必须得看你写了什么。”
安心宜本是心怀死志,只想与月挽柔告别,闻言凄凄一笑:“多谢大帅成全,大帅要看就看吧。”
阗悯打发走了安心宜,让她回去写信,又找了舒桐过来,与人商量方才的事。舒桐听罢,很是思索了一阵,问道:“小月儿如今身为将军,想来会与你在前边遇着,安心宜是什么意思?”
“不管她是什么意思。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在云滇,挽柔常提起这个公主。”阗悯嘲道:“我的仇人,倒是她的知己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