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早间见着他,那眼神分明就是觉得他艳福不浅。阗悯没理他只往后边走,舒桐忍不住跟着道:“你把王爷送走了?别忘了府里眼睛多。”
阗悯解了大氅丢给舒桐,从枪架上挑了一杆枪:“他早走了,还会留着吃饭?”
舒桐对他这态度莫名:“人好歹是王爷,出去打仗也全靠了林掌柜帮忙,你怎么这个态度?”
这些事阗悯都没忘,可他依旧不待见岫昭碰王宇。“我什么态度,我应该登门叩谢?银子是皇上拨的,林掌柜我是很感谢他,感谢归感谢,你要我天天与他绑在一起?”
“这倒不必,不过你也犯不着与王爷置气啊。”舒桐只道他二人又闹别扭,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我自有分寸。”阗悯不再多说,下场舞起枪来。银尖挑拨圈缠,枪法开阖纵横,同往常一样的霸气。舒桐看他沉稳有余,又放下心来,心道他二人小闹也伤不了和气,过两天也就好了。
将军府先前冷清,但昨日正泫的庆功宴后,来拜访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毫无停止的迹象。舒桐拿不定主意便问阗悯,礼要不要收,人要不要见。阗悯一战升了三品将军,驻留京师,显然要成为正泫眼前的下一个红人。平日里闻风而动的大小官员,王公贵胄怎会看不透这一点,纷纷备礼来贺。阗悯也不嫌烦,一个个见,礼单收了三尺余长,大大小小的东西也堆了一屋子。
舒桐见着一屋的礼叹道:“兄弟,这可发了。”
阗悯捏起礼单挨个看了,从那一屋子东西里头挑了几件出来,一件塞给了舒桐,另外几件拿回屋去了。舒桐瞧了瞧,发现那是一支嵌真珠的红珊瑚簪子,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便一路跟着追到了他那。“我一个大男人,给我这个干嘛?”
阗悯道:“我也没什么好给你,这个给你送人吧。”
舒桐这次得的赏赐平平,正泫还让他跟着阗悯,几乎就把舒桐当了阗悯的副将。而得知这个结果舒桐并没有任何不满,还与阗悯说还能赖在将军府吃喝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次立功的林宣和舒桐,一个隐去不见,一个未得到应有的赏赐。阗悯觉着自己领军破城实在没什么难的,只觉得欠了舒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