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不与他争,松了手道:“还以为有别的事呢。比如……过来看看猫狗?”
岫昭突地一笑,拉过阗悯的手,替他擦起额上的汗来。阗悯站着不动任他施为,双瞳里映着岫昭的脸。岫昭忽然有些心慌。他从前对阗悯游刃有余,最近却处处不对劲。阗悯个子比他高出小半个头,一近了便压迫力惊人,纵然他见过许多将军,也没有一个像阗悯。要说最接近的,可能是阗悯的爹阗风。可当时他才十岁,阗风已过三十,远不和现在的情况一样。
阗悯瞧着岫昭走神,手腕抬起,勾起手指碰了碰他脸颊。岫昭眼一眯,不着痕迹地让了开。“你喜欢猫还是喜欢狗?”
“怎么,不是都送我了么,这是想收回去?”
“倒也没有……只是我好奇想知道。”
阗悯抓住他的手,浅握在手心:“几日没见,越发不懂你。”
岫昭脸上发热,头一次这么拙于言辞:“你要不要洗一下,我们出去走一走。”
阗悯看他半晌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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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昭在厅中等得百无聊赖,正想着要去偷窥一下阗悯洗澡,却被拎着铜壶给阗悯加水的许达吓得退了回去。他第一回 有这做贼的心理,正恼他的一个随从都能随便进,却见许达很快便出来了。
他心道许达不过是阗悯的下人,端水伺候而已,这才觉得没事了。等到阗悯浴罢也没过多久,见着青年一头青丝滴着水出来,岫昭也没忍住,拿了梳子替他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