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那么叫我了,直呼我名就好。”叶凌对此次的任务并不乐观,岫昭已先与他交待,自阗悯离京之日起便要一直跟着阗悯,而这次任务没有归期。 京城中的掌柜,只有他身手合适,且不容易引人怀疑。
源城离京城不过十日的行程,谈不上远,也不算近。阗悯本就有一身好本领,岫昭却还不放心。这滴水不漏的性格,对阗悯的重视程度简直匪夷所思。岫昭的感觉从没有错过,叶凌无端地觉着,这或许是他最艰难的一次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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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过后,一场秋雨让京城的石板路上堆满枯叶。阗悯瞧着日渐转凉的天,等待着出行的日子。正泫自交待过他,已经过了十来日,却迟迟未有任命的诏书。
王府的下人们忙着清理地上的残叶,阗悯有几日不见岫昭,带着叶凌拜访的时候也没再避讳。岫昭养了半个月的伤,寻思着正泫暂时不要他的命了,便挪到了原来的屋子住。阗悯到的时候,百无聊赖的岫昭正坐在回廊一头的轮椅上,膝上搭着一张貂毛毯子,瞄着回廊另一头的靶子掷飞刀。
阗悯掸了掸衣,走到他的轮椅后边站着。
岫昭捏起柳叶形状的小刀,眯着眼瞧刀面上照出的阗悯。瞧了好半晌,似是想起自己在做什么,又将飞刀朝二十步外的靶心扔去。
阗悯看着靶子附近插得零零散散的飞刀,觉着岫昭这技术还得练上几年。纵然如此想法,也认真击起了掌。岫昭一刀扔歪,听着阗悯在后头“笑”,佯装怒道:“哪个不长眼的在本王后头击掌,没见这次没中么?”
“我击掌不过是在赞王爷有练功的雅兴,至于中没中…………这回廊里太暗,没看清。”
岫昭回过头,双臂展开朝阗悯道:“悯儿来了也不说话,只知道看我出丑。”
阗悯弯腰朝他一抱:“谁能看你出丑,这儿都不让人进了,要不是龚掌柜在外头,还不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