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口,在关门前只听着正泫问了一句:“还在生气?”
岫昭道:“不敢生气,谁敢生你的气。”
“朕把阗悯调去北地,你好像很不高兴?”正泫找了根凳子,在岫昭床边坐下了。
岫昭的眼盯着他膝盖,心道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让谁走就走,还需得着问我么?”
“朕一直以为你们关系不好。”正泫未与他置气,“要是知道你为了这事不待见朕,朕说什么也不让他出去了。”
岫昭心中忽地一软,口上依旧:“皇上的一统大业,怎能因我搁置了。”
“你与朕说真话,是不是喜欢他?”
正泫问这话时手已经搭到了岫昭胳膊上。岫昭难得与他有这么近的时候,一瞬间就想去摸床边的匕首。他矛盾片刻,藏在被子下的拳头又松了。“皇兄过来没什么别的事?”
正泫见他转移话题,又问一次:“说了兴许朕能调他回来,就那么难开口?”
岫昭在心里暗骂正泫不是东西,竟想套他的话。
“喜欢,怎能不喜欢呢。怎么说都是母后认下的干儿子,皇兄的义弟,我哪会这么不知趣。”岫昭脸上顿现出不正经神色,手也搭到了正泫手背上:“皇兄明儿还来不来?”
正泫见他变了个样忽有些不能适应:“你想我来,还是不想?”
废话。岫昭笑道:“我想皇兄过了午再来。”
正泫定定看着他,似在思考他这话有几分真。“明日想做什么坏事不成?”
“都这样了我能做什么坏事?不过是听说最近折子多,皇兄勤政我少被人闲话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