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楞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岫昭收起地上的瓶子器皿,用一方帕子包了,拿在手中准备放回去:“你以为他跟着你是做什么呢?监视你而已,什么时候捅你一刀,够你后悔的。”
“这倒不会,他不是那样人。”
岫昭扬起眉毛:“那我提醒你便是多此一举了,是我小人之心。你这么信他,难怪替他说话,你爱信他以后便与他一起,我跟我的人走一路。”
“实在是他刚才分散和尚的注意力救了我,曦琰怎么生起气来?”阗悯见他杵着剑走路不便,起身要扶他,岫昭瞪他一眼道:“不要你扶,去找你的将军回来,我要亲口问他。”
“要问什么?”阗悯没来由吃了他一顿脾气,只站在他身后等他消气。
“问什么要你先同意还是怎的?你我现在赶去源城‘作乱’,不是一条心的人还需要留着?”岫昭横竖觉得膈应,阗悯怎么能护着王宇呢?
阗悯心道这倒是实话,想着如何跟王宇开口。
王宇虽是正泫一边的,可也没害过他。要是知道他反,不知道会站在哪边。现在若是不说,去了源城再走,恐怕就晚了。岫昭不会放走一个敌人,他也不想在战场上与王宇对阵。
岫昭歪着头见阗悯沉思,不知他在犹豫什么,只道他舍不得王宇走,赌气道:“他不是喜欢你么?就用他的喜欢来证明对你的忠诚如何?”
阗悯皱起眉头:“曦琰吃醋了?”
“吃什么醋?你要以为我跟别人一样便错了。他要是能答应誓死效忠,我就让他跟着你。”他一心要王宇走,又不知阗悯怎么想,索性激一激。
“好。”阗悯扶住气愤中的醋缸,答得简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