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记忆里的钟乔是个相当仗义的人,他阗家有交情的权贵里,钟乔算得关系不错的。只是这许多年过去,阗风也已故去四年,钟乔还会不会为了他来一把豪赌?
四人在守城官兵的带领下入了钟府,在大厅等了整整一刻钟,才等来了钟乔。钟乔面貌儒雅斯文,较之以前一样的贵气,或许是一身行头刚刚换过,宽袍大袖,面若冠玉。
阗悯见他到得厅内,拱手道:“钟侯爷。”
钟乔道:“听得城门报阗兄弟和王将军等人到了,等得我好辛苦。”
龚昶提起精神,耳目听出了十丈外。忽插话道:“侯爷府中养的畜生不少,是做什么用的?”
阗悯忽然警觉起来,龚昶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自小跟着岫昭,礼仪举止都是宫中规矩,断不会无端出言顶撞钟乔。
“侯爷?”
阗悯一声问询把钟乔的魂儿换了回来,钟乔笑道:“这位小友是?”
“哦,她是我媳妇儿。乡下人不大懂规矩,侯爷还认识我么?”舒桐拉住龚昶的手轻轻一握,没让她继续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龚昶看了看他,糊里糊涂地当了一回“乡下人”。
钟乔看了他一阵,恍然道:“认识,是跟在老将军身边的……”
“在下舒桐,如今奉旨随阗悯一同北上接管镇北军。”
钟乔点点头笑道:“英雄出少年,当年的英雄少年如今都成了我大祁的良将了。这圣旨我至今还未收到消息,不知……”
“在我这里。”王宇拱手对钟乔礼毕,取下身上的锦缎盒。
“钟乔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