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昭查看一阵,见两人面色皆犯了青,应道:“是中毒。他们很可能…………在出发之前就死了。”
钟乔手在发颤,等到话出口才发现声音也颤了:“那是如、如何走了这么远……?”
岫昭神色冷峻,翻过了其中一人的身子,在一人的脖颈后找到一处针眼大小的创口。“从前我只是听过,有人能将毒灌入空心的银针之中,随着人体血脉游走全身,控制杀人的时辰。没想到,这种阴招今日有机会见着。”
阗悯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出发前就死了”是什么意思。这车夫只在钱庄外停了短短炷香时间,就被人下了毒手。岫昭忽道:“侯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钟乔道:“并、并未有什么……”他口上虽是如此说,手却控制不住地摸向了自己后颈。
“住手!”喊出这一声的是阗悯。他自岫昭说过毒杀的法子之后,就一直在注意钟乔。天色尽黑,不注意看是绝对看不见人颈后有这一根细针的。钟乔在什么时候也被……?
钟乔听他说后吓得不敢乱动,急道:“少将军是说我也有……?”
阗悯应道:“是。所以侯爷不要动了。”
钟乔腿忽然软了,跌坐在车上喃喃:“昱儿还小,我不甘心…………”
“你未必会有事。”岫昭望着钟乔道:“你与车夫一同中招,针要是有毒,早应同他们一样毒发了。如果你死了,我收钟昱为义子,只要我在一日,必定尽力保他安全。”
钟乔惨道:“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