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出显然是打算独自脱逃了。岫昭抄过阗悯的长枪,一掷之下平平飞出,便要将傅筝打下马来。傅筝听着身后有声,手腕将钢索抖开,堪堪将长枪卷住,掷于地上。她做这番动作之后似是也没了力气,长索挂着那杆弯了枪头的枪一路拖行,渐渐地隐没在了黑夜里。
阗悯没个着力处,忽然往岫昭身上倒了去。岫昭抱住阗悯,急道:“你到底怎样了?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
“穷寇莫追,她身上恐怕还有。”阗悯喘了口气,安心靠着他:“曦琰先帮我处理一下。”
岫昭扔下红郢,将阗悯扶到地上坐着。钟乔见状找了车上酒袋和白纱跑了过来:“少将军腿上恐怕沾了毒。”
阗悯咬牙道:“不知是何物,腿上麻得很。”他纵是再重的伤也受过,这时受这点轻伤却立不住,只同意了钟乔的说法。再者他怕岫昭追出再一受伤,没个人主持大局,有再多兵也功亏一篑。
岫昭取过钟乔手中的匕首,手法利落地割开阗悯大腿上的长裤,将那颗嵌入阗悯腿肉的骨头取了出来。阗悯咬着牙一声闷哼,直疼到了岫昭心里。
钟乔见他创口血色浓黑,失声道:“这……这如何是好?”
岫昭道:“钟侯爷不如去看看马车还能不能行,能行的话驾车过来,如今赶去军营是最重要的。”
钟乔经他提醒,忙起身去检查车了。
岫昭支走钟乔,弯腰就往阗悯腿上去,阗悯一惊推开他道:“你别碰我。”
岫昭让他推出两尺,皱眉道:“不碰你,不碰你你死了怎么办?本王伤心之余,还得给你陪葬。”
阗悯咬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