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阗悯此刻正在岫昭身后,才下两步便见他向下滑,赶忙将人抓住。
岫昭心道侥幸,站稳了才道:“被你这么拎,真有点儿捉小鸡的意思。”
阗悯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跟着他后头速速下去了。林宣走在最后,半身下到地道里,才发现岳冰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他当下也不敢多问,将地毯依原样盖在头顶上,等着石板合上。
岳冰听着里边没声,手中再将石钮转了一圈,将地毯下的通道合上了。
这头林宣眼里刚变得漆黑一片,就听着有人踏到自己脑袋顶上。
上边儿的人来回走着步,掩饰不住的焦急。那脚步一轻一重,像是受了伤。他忽想着岳冰是受了伤的,这脚步八成就是她。奇怪的是刚才的打更声现在已经听不见了,林宣一直有留意,更夫的锣声的确没有再响过。
岳冰的脚步还未停,林宣便听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靠近,像是有不少人进屋。林宣手指触着头顶石板用了些力,石板纹丝不动,这才放心下来,将耳朵凑了上去。
林宣歪着头,贴着石板虽不怎么好看,却能将上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只听一个女声道:“你那只鸟呢?有人见到它飞回来,还带了几个人?”
这声音甜却不腻,林宣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那扁毛畜生晚上飞出去采食,行踪我哪里知道。它天黑便出去,现在没见着回来。你忽然上门来,说得这般不明不白,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这声音是岳冰的,她又是和谁说话?林宣摸不着头脑,忽而腰上被人拍了拍。林宣转过头,见岫昭手里端着豆大的一盏灯,凑了过来,似是想要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