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缓缓道:“已有十年了吧。王爷风华不减当年,贫僧惭愧。”
岫昭手挽在阗悯臂上,在他身上借了些力,又似在宣告阗悯的身份:“大师这话说给我这个瘸子听,确实应当惭愧。我何德何能,能引得大师前来此地?”
了缘道:“贫僧来此,是要助王爷了结心愿。”
了缘的话让岫昭揣摩他的动机:了缘云游各地已有多年,岫昭一度以为以后也见不着他,没想到此次能在这样情况下见着,说要助他?
阗悯侧目见他不答,唤了一声:“曦琰在想什么?”
岫昭道:“了缘大师当年教了我半年的少林心法。”他说起过往种种,更像是在与阗悯介绍。“可也不单是我,还教了我皇兄。”
他兄弟二人理当是同一待遇,阗悯倒觉得此事意料之中。
“大师当年不偏不倚,对我兄弟二人一视同仁,如今怎么说要帮我来了?”岫昭问的正是他想不出的缘由:了缘当年就不偏他,如今又怎会倒向他?
了缘低头道:“看来不说清楚,王爷是不会让我留下了。”
岫昭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还要多谢大师让丫头脱身,可这并不足以证明大师的诚意。”
阗悯望着岫昭欲言又止,最后道:“有什么话进帐里说吧。”岫昭态度又有些赶人的意思,他却觉得可以再细问一下了缘。
岫昭一接着他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心里微微有些介意。阗悯忽然伸手连着他的手臂一箍,半抱着他往大帐里走。
岫昭想想也不坚持了。